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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88章男人的無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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沐梓晨見蕭飛揚顯然是不打算再說話的架勢,便默默地住了嘴,不再多說一個字。

男人偏過頭,目光透過馬車上的小窗口看向外面,外面街道影影綽綽的樹木快速地後退,顯示著夜晚的淒涼。

夜,已經很深了。

進了王府後,沐梓晨便和洛湛一起,去了蕭飛揚的書房。

兩人進了房間後,看了對方一眼,才想起來臉上還易著容的事情。

兩人對視一笑,然後齊齊擡起手,將臉上的東西扯了。

塗老的手法果然高深,就算臉上貼著那麽一張東西,待了那麽久,都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。

並且,還能騙過很多人,雖然說,畫魅看出來了,但是這一點,並不代表塗老的易容手法差,只不過是因為畫魅剛才是塗老的徒弟罷了。

想到畫魅,沐梓晨就稍稍留了一些心思,暗道等再次見到塗老的時候,一定要將這個事情告訴塗老一下,畢竟,從那畫魅的舉動間,沐梓晨不會懷疑畫魅是在騙她,這個畫魅,絕對和塗老有著密切的關系,絕對是塗老的徒弟。

洛湛自從再次見到沐梓晨後,都在一直註意著沐梓晨的情況,如今,書房中的光線將沐梓晨的臉色照亮了,洛湛便一眼就發現了沐梓晨的不對勁。

連忙低聲緊張地對沐梓晨說道:“娘娘,您受傷了?”

沐梓晨受了內傷,臉色是蒼白的,自然一眼便能讓人看出不對勁來。

而這時,剛剛進了書房的蕭飛揚,聽到洛湛的聲音,便也朝著沐梓晨看了過去,再看到沐梓晨一張蒼白無血色的臉孔時,那雙濃密的劍眉無意識地皺了皺,掠過的那一絲稍縱即逝的情緒,也不知道是不是擔憂。

沐梓晨倒不是一個柔弱的女子,連忙朝著洛湛搖了搖頭,“沒事,一點小傷罷了,調養幾天就沒事了。”

洛湛心中著實擔憂極了,但是現在的情況,也不能讓他做點什麽。

而這時,蕭飛揚在桌案後坐了下去,擡眼看向兩人,很滿意地笑了笑,說道:“今晚你們倆都表現得很不錯,任務也完成了。”

而後,蕭飛揚朝著洛湛揚了揚手道:“天色晚了,洛湛,你先下去吧。”

“是,王爺。”

洛湛走後,書房內便只剩下了沐梓晨和蕭飛揚,蕭飛揚這時突然站了起來,走到沐梓晨面前後站定,而後,沐梓晨便感覺到男人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臉上,好一會兒過後,蕭飛揚轉身,重新回到凳子上坐下,而後,朝著沐梓晨示意房中一側的軟塌道:“側妃站著做什麽,坐下吧。”

沐梓晨擡眼看了他一眼,她有點搞不懂男人要對她說什麽,為什麽沒有第一時間讓她回去休息,但是對於蕭飛揚的命令,她一向是不會去違背的。

當即,便點了點頭,乖乖地在一旁的軟塌上坐了下來。

“今晚的事情,側妃完成得很好。”

蕭飛揚說道。

沐梓晨連忙擡頭,看向他,“王爺誇讚了,能為王爺做事,是臣妾的福氣。”

似乎有些不適應她的謙虛,蕭飛揚再次皺了皺眉頭,而後卻又舒展開了。

“今晚的事情很危險,著實讓側妃涉險了。這個是本王的不是。”

沐梓晨看著他笑了笑,“王爺說笑了,不必擔憂,事情已經解決了,就該高興就行了。”

蕭飛揚點了點頭,忽然,從身上掏出一個瓷瓶,朝她說道:“過來。”

沐梓晨不明所以看著他,蕭飛揚重覆了一遍,“側妃,過來。”

沐梓晨不敢忤逆他,便站起來朝著他走了過去,而後,便見蕭飛揚從瓷瓶中掏出了一顆藥丸,遞給她,“這個是治愈內傷的,服下吧。”

沐梓晨點點頭,接過來便吞了下去。

她毫不遲疑帶著感激的動作,倒是讓蕭飛揚微微一楞,“側妃就不擔心,這藥丸有毒嗎?”

沐梓晨微微睜大了眼睛,似乎沒明白他為什麽這麽想,不過她還是老老實實地說道:“臣妾覺得,王爺應該沒有那份興趣。”沒有那份興趣來給她下毒,沒事兒給她下毒做什麽?她又沒有做什麽事情。

蕭飛揚點了點頭,為她的聰慧表示肯定。

見蕭飛揚也不說話了,也不說讓她離開,沐梓晨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好了,她只好再繼續回到軟塌上坐下,很困了,但是卻強撐著眼皮子,看向蕭飛揚。

她想到晚上的事情,便開始沒話找話說。

“王爺應該提前知道今晚的這一切,都是太子的一招請君入甕吧?火玲瓏上面有毒的事情,王爺應該早就知道吧?”

蕭飛揚點了點頭,不置可否。

沐梓晨忽然有點難受,如果不是畫魅說的話,她肯定就不會知道這火玲瓏其實有毒,雖然說對畫魅說她們都是塗老的弟子,怎麽會擔心那毒傷到她的事情,但是有一點,她卻是騙了畫魅的,雖然說她確實對毒什麽的都了解了,並且身上也帶著不少的解藥,但是她根本就不知道這火玲瓏上面到底是什麽毒,興許,就可能是她沒有見過的一種毒,興許,如果沒有畫魅,沒有畫魅的那一番話,她又準確地拿到火玲瓏之後。

她不小心碰到了火玲瓏上面的毒素後,她興許,就會死。

而這一切,蕭飛揚卻從未告訴過她半句,她沒有死,她沒有被那毒素傷到,這一切都只不過是她的運氣好罷了。

想到這些,沐梓晨不由得苦笑了一下,“王爺的心可真狠啊,王爺之前就不擔心臣妾會被那毒給毒死嗎?”

沐梓晨從來沒有對蕭飛揚說過這些話,但是她此刻,還是忍不住心中的酸澀之味,說了出來。

蕭飛揚看了她一眼,眼底是常人看不透的沈黑。

他抿著薄唇,說道:“你沒有被毒到。”

他只是在闡述結果,卻從未在之前考慮過她的危險,不對,應該說他是知道此行的危險的,只是他從未在乎過她的安危罷了。

雖然說之前和洛湛說話的時候,她就明白了他此行派她去的用意,不過還是忍不住地難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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